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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叽亲妈粉,爱忘羡,爱蓝家。
云梦江氏莲花坞一生黑,包括jfm,jyl。
兰陵金氏一生黑,包括jgy。不喜欢金凌。
薛洋一生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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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日乾乾 与时偕行 24 流浪

       阿娘最爱笑,不仅自己笑的开心,还喜欢逗自己和阿爹。自从自己会叫阿爹、阿娘后,爹娘就抱着自己一起夜猎了。当然,他们一人去打妖兽邪祟,一人抱着自己观战,还要解说。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其实很想上去帮忙,但是挥了挥短短的手臂,应该怎么帮?妖兽该怎么打?邪祟该怎么除?爹娘教自己的一切,好像曾经都听过,可是他还是个小小孩童,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呢?

       想不通……阿娘说过,想不通就不想了!

       有爹娘的日子,每一日都充满了欢声笑语,就算碰到最凶猛、最难看的邪祟,爹娘也丝毫不惧,依旧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   “阿爹、阿娘真厉害!”魏无羡拍着小手笑道。


       “无羡以后会更厉害!”阿爹拍了拍自己稚嫩的肩膀。


       “阿娘生的,能不厉害吗!”阿娘摸了摸自己的头,好像还是阿娘更厉害,阿娘可以生出更厉害的阿婴!


       “是是是,星河最最厉害!”


       你看,阿爹也说阿娘是最厉害的!


       过完四岁生日,下了一场大雪之后,阿爹把自己扛在了肩头,牵着一头小花驴,小花驴上坐着一身白衣的阿娘。他们一家要回夷陵的家中过年。


       途径郊外的荒地,遇上了十几只发了疯的狂吠的恶犬。魏无羡紧紧地抱着阿爹的头,害怕的背转了过去,瑟瑟发抖。


       这一次轮到阿娘上阵,只见阿娘提着长剑,轻轻巧巧地从小花驴上直接飞到那些恶狗中间。阿爹抱着小阿婴讲解,如何正确、快速的解决已经疯了、四处咬人的狗狗。


       虽然从小在爹娘怀中长大,但是魏婴不知为何,就是特别怕狗,因此阿爹讲解的时候,他一直趴在阿爹的肩头,用手捂着双眼,从指缝中观看。


       阿爹一边抚着他的背,一边安慰末了还要加上一句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可以怕狗!无羡,越是怕的东西,越要面对它,战胜它,这样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嗯了一声,转过头,看着阿娘大战疯狗的身姿,嗯,狗狗也不是那么恐怖。


       魏长泽继续讲解,怎么走位、灵力怎么运转、长剑如何点刺、哪里才是狗狗的要害。


       眼见着阿娘长剑招招致命,转眼间就刺杀了那十几只配合无间的疯狗,魏无羡拍手笑道:“阿娘好厉害!阿娘最厉害。”


       魏长泽笑着拍了拍魏无羡的背,佯怒道:“别吵,你阿娘正打坐调息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笑嘻嘻地捧着阿爹的脸搓圆揉方,不能闹阿娘,就闹阿爹!


       忽然,阿爹的脸色一变,把他放到他娘亲身边,下了一个结界,嘱咐道:“别出声!”随即抽出阿爹闪着寒光的佩剑,神色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

       然后,不知到从哪里就冒出来十几个穿着一模一样,对了,那叫校服,十几个穿着秀着九瓣莲的紫色校服的人冒了出来,阿爹说过,那是云梦江氏莲花坞的校服。是阿爹之前的家族。


       可是,为什么阿爹的家族会围攻阿爹?


       若论本事,阿爹一挑五绝对不在话下,但是十几个人围攻,阿爹很快就受伤了,然后那群人就当着阿爹的面,把长剑送入阿娘的心口。


       阿爹方才说,疯狗的心口只要被长剑刺穿,那么就活不了了。可是阿娘不是疯狗,为什么也会被长剑刺穿?


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魏无羡痛苦的抱着阿娘不肯松手,他要阿娘啊……


       “吵死了!住嘴!”
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什么也听不到,张开喊叫的嘴也不再发出声音了,因为他的嘴中被强硬地倒入了一整瓶的极其苦涩的药。


       应该是药吧,和以前发热的时候吃的苦苦的药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吃了药,阿娘会不会活过来呢?


       围攻的江家人很快就走了,阿爹艰难地爬到阿娘和自己的身边,把阿娘腰间的清心铃解开,用仅剩的灵力封住了柔和的光芒,又放到魏无羡手中,交代到:“无羡……等你……等你长大了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好像看到了、听到了,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、什么都听不到。


       “江宗主……你……你……放了……放了无羡!”那是爹的声音!


       魏无羡眼睁睁地看着那个“江宗主”把刺入阿爹腹中的长剑,用他自己的剑尖往上一挑,他却丝毫也动不了,反抗不了……


       “宗主,这孩子怎么办?”


       “仍到夷陵城里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他会记仇,不如斩草除根!”


       “哼!”一声浓重的冷笑:“江迁给他吃了一整瓶忘忧散,五、六年内都记不住前一日的事情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或许他们都觉得杀一个未沾血腥的孩子不是什么好的选择,于是魏无羡被扔到了夷陵城里,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。


       可是好奇怪,明明那个江宗主说,他记不住前一日的事情,但是他现在却记得清清楚楚。


       比如:


       他记得阿爹叫魏长泽、阿娘叫亚星河,有个道号是藏色散人,知道自己叫魏婴,字无羡,他也有好好地收着阿娘的清心铃。


       他记得阿爹对他说的打狗的要诀,记得阿爹阿娘说过的每一句话。


       他还记得每日上午他可以得到半个冷馒头,有时候是一个冷包子。


       他也记得有一个穿着紫衣,戴着清心铃的人,指挥着他养的狗来抢他手中的肉包子。


       他虽然记得怎么打狗,但是阿娘是因为打狗才被人杀死的,所以他讨厌狗,他爬到树上,用顺手捡的石头去砸那狗的脑袋。


       那狗跑了。


       然而从那往后,每隔几日那个戴着清心铃的紫衣男子会带来更多的狗,于是,他只能跑,拼了命的跑。


       他想不通,为什么同样戴着清心铃,阿娘会杀疯狗保护他,而那个紫衣人却指挥正常的狗来抢他的食物。


       跑着跑着,他就跑到了一个山洞里,山洞口虽然闪着淡蓝色的荧光,是阿爹曾经说过、演示过的结界,但是他顺利地穿过了结界。


       安全了!


       他从没跑出过夷陵那个小城,虽然夷陵那个小城外没有这样的结界,但是无论他跑多快,都只能在城里转悠,跑的最远的地方,就是西城外的一个破败的土地庙,那是他栖身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  因为从四岁的冬日起,他再也寻不到他们在夷陵的家了。他也再没找到过他爹娘的尸骨。


       他记得清清楚楚,从四岁的冬日,到八岁的冬日,他从没有出过夷陵,除了他们夷陵的家外,夷陵的每一寸土地,他都异常熟悉。


       现在他居然跑到了陌生的山洞,陌生代表着不可预测和危险,然而他的唯一感受是:他终于安全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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